7. 死 得 其 所
很快地,幾乎是剩我一個人了!
若不是我身邊有個男生,我恐怕真的不敢一個人回學校!
整件事情雖然變得明朗化,但是也趨於複雜,起因卻是
非常單純的,源自於我們過份的行為。
以沈心蘭這個品學兼優的美麗女孩為首,專門對
看不順眼的同學打壓欺負加羞辱,其實我們不僅欺負
郭文秀一個人,只是對待她最為過份,過份到我從來
沒去想過為什麼。
其實我想除了心蘭之外,沒有人想過吧!
淑婷崇拜心蘭的美、她的行事風格、她的光環;
明君喜歡依賴著她,有份安全感,也更可以為所欲為;
她們跟郭文秀有任何深仇大恨嗎?不,我想答案是否定的。
雖然一個人欺負另一個人是司空見慣的事,但欺負
人的理由都是微不足道且荒唐可笑的!
因為這種可笑的理由,我們把郭文秀逼上了死路,
然後把自己也逼進了殘酷的酆都。
「那妳的理由呢?」賀正宇聽我講完整件事情的
始末後,開口問了我。
「我……我沒有理由。」我愧疚到根本不敢
看他,「因為心蘭叫我做……因為我們是一起行
動的,所以我就跟著做……」
「真妙!」從賀正宇的語氣裡我聽不出他是在
諷刺還是真的覺得奇怪,「這就是盲目嗎?」
我看著自己的腳,一步步往前走,越回想過去覺
得自己越誇張,當我看著郭文秀被欺負時,站在一旁
的我,究竟是抱持著怎樣的心態?我絕非心蘭的欣賞,
但即使同情她,我還是徹底的袖手旁觀。
「我覺得妳是個很善良的人,所以在這裡見到妳
我會很驚訝!再怎麼想,我都不會想到妳會去欺侮同學!」
「對不起,讓你失望了!」我用力的欠了禮。
「呵呵……什麼叫讓我失望了!這句話是對自
己講才對吧?」賀正宇低沉的聲音在他胸腔前擴散
開來,「妳對於人生的態度、對於同儕間的一切,
都太裹足不前了!任何事都採取消極,徹底的禁
錮了自己!」
我無言以對,因為我知道賀正宇說得一點都沒錯。
我對自己沒自信、我只希望一個人窩在角落
走完一生,希望不要有陰陽眼,覺得自己是全世
界最倒楣的人,不但看得見鬼,個性也陰沉!
所以我只要靜靜的,什麼都不要管、什麼都不
要做就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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