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才說我眼花嘛!因為前面是李先生,後頭就是
她,我才會搞不清楚!」王伯伯也說不上來,但那一時半
刻真的是呆到動彈不得!
「李爸爸今天有來?」王羽凡看向訓導主任,她以為
事情該落幕了!
當初她發現同學試膽時,尾隨去看,李如雪因為家教
嚴格,所以禁不起好奇的硬跟著她去,因此被捲進了詛咒
當中;她在育有邪蠱的竹林中時就被嚇得魂不附體,回家
後精神不濟,一度在日記裡怪罪是王羽凡帶她去那可怕的
地方。
世界上總是有這種人,將自己的懦弱推到別人身上,
明明是她硬跟著王羽凡走,最後卻變成是王羽凡害她看見
可怕的邪靈。
爾後李如雪跳樓自殺,完成試膽詛咒的第二循環,可
是愛女如命的李家華便陷入了仇恨與瘋狂!自小只與這美
麗女兒相依為命的他,這輩子就她一個寶貝,卻莫名其妙
的被同學帶著晚歸、精神不正常、最後跳樓自殺,為了減
輕自己的痛苦,他把所有錯誤也都推到王羽凡身上。
他到學校鬧過不只一次,第一次來時還二話不說就揮
了王羽凡一巴掌,最後卻慘遭過肩摔;接著動不動就到學
校來指稱王羽凡是殺人兇手,非得要她償命不可。
甚至李如雪的公祭,王羽凡前去弔唁,李家華還操著
鐮刀而出,扯住她的頭髮,意圖殺害王羽凡;就在王家決
意要申請禁制令之際,李家華卻突然銷聲匿跡似的,再也
沒來找麻煩,連工作都辭去,一切趨於安寧。
可是今天,李爸爸莫名其妙又出現了?!
「我不清楚,他來找誰嗎?」訓導主任看向教務主
任,教務主任聳肩後,目光落在校長身上。
校長一臉誠惶誠恐,大家現在看到李家華就退避三
舍,能不見就不見,就算他要求要進來,通常也一律都自
稱不在啊!
「那位家長進來時有紀錄嗎?」方老出了聲。
「咦!好像沒有,我看看……」王伯翻著手上的訪客
紀錄,「沒有沒有!我這兒沒他進來的紀錄!」
「可是學校還有另一個門,李爸爸要是從那裡跟同學
一起進來,就沒人知道了。」王羽凡自己就是從那個門進
來的。
「把那個李爸爸找出來。」方老淡淡落了這模一句,
「王同學,妳先去換衣服吧!」
「噢,好!」王羽凡擠出一絲笑容,點了點頭,隨著
女警的陪伴,一同回到教室去拿體育服。
一路上,她想著都不是什麼衣服、什麼命案。
王伯說,他看見李如雪了!?李如雪生前跟王伯非常
好,不管上學放學都會跟王伯打招呼不說,有時候還會帶
小點心給王伯吃,王伯根本最疼她了,怎麼可能會認錯?
而且李爸爸來的也非常突然,他先行,李如雪在後,
然後載著她走……
糟糕,為什麼她越想越不對勁!
有女警跟著回來,班上氣氛一陣肅穆,王羽凡拿過體
育服的衣袋,先讓女警檢查後,再到女廁中去更換;直到
她落了鎖,將袋子掛上釣勾,拿出體育服時,她腦袋瞬間
一片空白!
她慌亂的將衣服翻開來察看、再把褲管捲起端詳,為
什麼她明明洗乾淨的體育服上,全是泥巴!
王羽凡不可思議的望著體育服,忽然想起阿凱稍早說
的,他們看見她在半夜一點,走進了山區小路!
她倒抽了一口氣,更加仔細附著在衣服上的東西,有
葉子、有小草、甚至微濕,像是沾上了露珠未乾就摺起來
了。
她真的出去過了嗎?為什麼她全然沒有印象!
「同學?」聽見裡面毫無動靜,女警狐疑的敲了敲
門。
「啊~快好了!」王羽凡趕緊匆匆換下制服,穿上那
沾滿塵草的體育服。
她夢遊了,去了哪裡?這跟剛剛失憶的狀況一樣嗎?
她明明站在保健室裡,聽著老師要她拿棉棒,可是瞬間卻
發現身在練習室裡了!
剛剛她看過手錶,整整一個小時以上的空白,她沒回
教室、沒去上課,連何時離開保健室都不知道。
然後老師死了,同學死了。
「喏。」王羽凡走出廁所,將手中的提袋交給女警。
女警接過,免不了瞥了王羽凡一眼,微微蹙起眉頭,
像是在說怎麼現在的高中女生這麼不愛乾淨,體育服一看
就知道穿過還沒洗。
王羽凡無心管她的眼光,她一心只想打給阿呆,她知
道有事情發生了──發生在她身上!
「那我要回去了喔!」她匆匆的想離開,卻被女警叫
住。
「同學,妳得跟我們回警局一趟。」
「為什麼?」
「因為妳也算事件關係人,所以要請妳回去做個筆
錄。」
王羽凡眨了眨眼,不行!她根本甚至都不記得,而且
那說辭一定很荒唐,說不定她已經被當嫌疑犯了!
「可以,可是我要先回教室去拿東西,我未成年喔,
應該要有家長陪同吧?」王羽凡好歹看過電視,知道基本
要件。
女警點了點頭,又陪著她回教室拿書包,重點是手
機。
王羽凡第一通電話並不是撥給母親,而是打給了正在
上課中的阿呆;阿呆一點猶豫也無的接起電話,堂而皇之
的走出教室,他知道上課時間打來,絕對不是好事。
一個小時後,該來的不該來的,全都抵達了警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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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Mar 30 Tue 2010 14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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